
走哪哪不平
我这是怎么啦?浑身无劲,那条残腿更是酸疼得要命。自从那次工伤事故后,整条左腿肌肉无力,残腿和生活一齐失去了活力和希望。工厂被兼并后,我一家生活便失去了保障,去找这个部门去求那家单位,被当皮球一样踢来踢
我这是怎么啦?浑身无劲,那条残腿更是酸疼得要命。自从那次工伤事故后,整条左腿肌肉无力,残腿和生活一齐失去了活力和希望。工厂被兼并后,我一家生活便失去了保障,去找这个部门去求那家单位,被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都仿佛怕被粘住似的拒之门外。妻子便怨言不断,也难怪她,家里家外辛苦着,她不甩手离去已是万般幸运;正在上学的孩子,学校里这费那费铺天盖地而来。我处在这当儿,真是万箭穿心,人像上了吊架,将快窒息升天了。
万般无奈,狠狠心高筑债台去买了一辆残疾人机动三轮车,人背运时,连借点钱都困难,还没借到手,便问什么时候还。提起这事,心里就堵得慌。起始做残的生意,社会比较开放,各行各业呈现一片繁荣景象。我由不会到会,由陌生到熟练,摸熟了城市的主要脉络。头几年还算顺利,积了几个钱,还去买车时的凑款,安耽地过了一些日子;后几年,禁摩禁残的风声日益紧迫,那些交警、公管个个似得了上封宝剑,变得凶神恶煞似的,没少给他们说好话,实在看不过的跨行管理的行为,这些部门也混水摸鱼,争捞油水,我是给公管处罚怕了,罚一次,胆缩小一次,日子就难过了,又回到购车前的困迫中。现在,就在郊区乡镇转悠,各家百杂店有拉货打杂的生意,时不时接一点,出行还得躲着交警,没事儿就在家里闲着。
玉明百杂店老板在市场里进货,打来电话叫我午饭前去拉来。
去市场早了,就想到南苑万国证券营业厅看看行情,消一会闲,感受空调带来的凉爽。
车子开进了院子,里面有个上坡,院内有一个保安警告我,叫我车子不可驶进去,此时我骑虎难下,车子正加了劲的,哪里顾得了许多,上了坡就停靠边上,取下车上拐杖踱入大厅。大厅里没有往常热闹,稀稀拉拉只有几个人,相互交换着各自心得。
我因为担心室外的车辆安全,呆了没十来分钟就起身出来。站在台阶上发现车子不见了,我身子一下子热起来,头都大了。瘸过去问那保安,他说不知道。
欺骗!十足的谎话!
怎么可能呢?小偷在保安眼皮底下偷我残疾车,有这等胆量么?再说,边上好车子多得是,也犯不着偷这辆蹩脚车!
一定是有人在捉弄我。
我找遍整个大院都没有,心灰意冷地踱到街边来找。发现自己的车子躺在街旁的荒草地里,那儿有一道浅浅的沟坎,车子象被一群愤怒的人扔在那里。我一个人试着拖了拖,怎么使劲都拉不起来,心里无比失望和仇恨,诅咒那些恶作剧无可理喻的人,不好好放在街边,为何弃在沟内欺我瘸腿人。
正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位过路的大姐向我伸出援助之手,她就象普渡众生的观世音菩萨,使我眼前一亮,也倍增了力量,两个人将车子一点点拖上来,上了浅坎,辗过荒地,上了街道。
我非常感激这位大姐,但这并不消除我无比强烈的气愤,我恨那群保安,一定是他们搞的恶作剧。我必须向他们讨个说法。
你干吗去?热心的大姐问我。
找他们这些保安评理去。我边走边说。
我找着了那个小个子保安,指责他,凭什么乱扔我的车子?
他说,不知道,车子的事与他无关。
我更火。别装蒜了,不是你们,还会有谁?
保安说,破脚骨,你别诬陷,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我痛心疾首,怎会是怎样,这保安非但不思悔过,还侮辱我残疾人,我能受得了么?我当然得回骂他。你这披着羊皮的狼,凶恶的看家狗。
这话还真把他气恼了,就像癞子忌讳电灯泡,他们保安也忌讳听到说他看门狗。他气急败坏地推搡我,他说,要骂到大街上骂去,别在人家院子里乱嚷嚷。他把我推了一个趔趄。
我退出一点距离,立稳了脚,挥起拐杖劈打过去,这一杖,凝聚着无穷无尽的仇恨与力量,我就恨那些身穿这身制服耀武扬威的马前卒,恨不得一扫而光。身着短袖保安服的小伙伸左臂抵挡,不想碰上了锋利口,他的小臂被刮开几个口子,流出了鲜血。
我见到鲜血就没有了主张,慌了神。只意识到许多保安围住了我。一个保安戮我脑袋,你要陪他去治疗,赔偿他医疗费;另一个踢踢我支撑着的拐杖,用铁器打人,向受害人赔礼道歉。
我失去了坚持的力量和勇气,我眼前一片昏花,几乎要被他们几个架入到大厦里。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位大姐,大姐拢来一班群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大姐声如洪钟:
你们这么多人欺侮一个残疾人算什么能耐,他有什么过错,为什么不好好教育人家,偏要难为人家残疾人呢!他哪儿也不去,你们尽管叫室内保安都出来,围一个腿脚不灵的人欺侮,逞什么能耐。
我最终没被大厦保安架进去。我对勇敢的大姐感激涕零。
一名保安指着我说,他打人。
我恢复了精神与理智,这与身后的支持分不开,不依不饶地说,是保安先骂人。
后来,大厦里走出一位公司领导,了解双方的情况,要求我进室内谈谈。气氛是温和多了。但我以及身后的一班支持我的群众立刻反对。
那位领导对几名保安说,凡是遵照公司制度执行任务的,都是应该予以肯定的,这是你们的职责。但要讲究方法,不可以骂人,要关爱老人和孩子,残疾人也要受到我们的关怀。你们几个去大楼医务室给他的伤口包扎一下,去吧!这里没你们事了。
他转而劝告我,大院内不比马路大街,不论谁,残疾人也同样,进里面玩都要服从治安人员指令,每一个文明礼貌的,遵纪有序的人,我们都欢迎光临;如果有碍治安的,残疾人也不行。你动手打人,这一点必须受到应有的指责,这太不够理智,缺乏文明,希望你知错就改,无则加勉。你走吧,今后好自为之。
这位领导的话,语言中肯而有理性。我这个大老粗也很爱听,我低头表示接受他的劝告,向周边群众道着谢,默默地走出了大院。众人看此事终于平息了,都悄悄地走开去。
我在人群中目寻大姐身影时,已不知她的去向了。
我从市场里拉来玉明的货物。他骑两轮,车速快,我就落在后面。
公路岔路口往左拐便是学院路。这是新区,市区里不少工厂学院外迁,这儿建了一所市经贸学院,原本荒凉之地日渐热闹起来,一条机耕路拓宽改建成学院路,四车道,人行道,绿化带,街灯,一应齐全。
这天,宽阔的大道上行人车辆不是很多。我肯定是一时大意打盹了,或是被南苑证券所里的纷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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