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试红唇

初试红唇

大团结小说2025-04-16 16:07:38
愈而立之年的冯瑜,总爱满腹惆怅地遥望浩瀚而深邃的夜空。他在苦苦寻找那颗曾经闪烁的寒星,那颗揉碎了自己青春美梦的寒星,那颗也许因为自己而过早陨落的寒星。那个故事就像这黑夜里沉重的大山一样压在他的心头,使
愈而立之年的冯瑜,总爱满腹惆怅地遥望浩瀚而深邃的夜空。他在苦苦寻找那颗曾经闪烁的寒星,那颗揉碎了自己青春美梦的寒星,那颗也许因为自己而过早陨落的寒星。那个故事就像这黑夜里沉重的大山一样压在他的心头,使他喘气不得。

山,重重叠叠、云遮雾绕的大山;水,清澈透亮、甘甜如蜜的溪水;它们终于孕育出了当地第一个中专生——冯瑜。
他是这穷山沟里第一个靠本事吃皇粮的人,有人嫉妒,有人羡慕。
有人说:“家有梧桐招凤凰。”冯瑜这棵梧桐还真的招来了一只只翩然而舞的金凤凰呢。这年冬天,给冯瑜提亲的踢破了门槛,足有二十之多。当地一些容貌姣好的姑娘都拿出了吃蛇的胆量亲自造访,可情窦未开的冯瑜,没有丝毫赏花摘花的兴致,于是有了谣传:“冯老师有‘病’,不能娶妻生子。”把传宗接代看得很重的山里人,哪个姑娘还敢贸然问津呢!冯老师的门庭冷落得张网便可罗雀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多情人。

光阴荏苒,时不待人。在本乡教了一年的冯老师,到外地又度过了五个春秋。他长了些许胡须,娶妻生子日渐成了心事。
一个阳春午后,煦日融融,微风习习,芳草萋萋,杨柳依依,大地呈现出一片勃勃生机。他迈着轻快的脚步,匆匆返校。
宽阔无尘的马路上,有一群惹人心绪的少女,看那位——磁铁般的攫住了冯老师的目光——她,身材窈窕,秀发披肩,面皮白皙,五官清秀,鼻梁直挺。双唇线条分明,光泽红润。浓浓的柳叶眉护着双清澈如泉明亮如星的鲤鱼眼,右脸的鬓角处点了一粒恰到好处的反添了脸蛋俊俏的黑痣,好一副美人坯子。
少女发现冯老师打量自己,羞怯得莞尔一笑。他那颗急切跳动的心被蜜蜂蜇了似的迅猛地震颤了一下,脸上顿时羞出了两片红云,那红云漫过他的脸颊红遍了全身,化作一种巨大的魔力,加快了他赶路的脚步。
长空如洗的仲秋,成绩突出的冯老师调往一所中学担任教务主任。
报到那天,校长派了几位学生帮他收拾房间。事罢,大家陆续离去。最后离开的那位女生,冲他微微一笑:“冯老师,我们早就知晓你的教书大名。其实,我们已经认识了。今年三月,我和同学逛马路,你身穿中山装,肩挎‘红军不怕远征难’黄包,正匆匆赶路,见追逐嬉闹的我们,还特意看了一眼呢,是吧?我叫王笑曼,很喜欢语文。”
“这么巧?”惊愕的冯老师仔细打量着这位亭亭玉立的学生,他的心又是一颤。“没错,就是那位令人心动的姑娘。”他心里嘀咕着,却掩饰不住自己的窘态,结结巴巴地说:“哦,有那回事。”此时,他身上爬满了蚂蚁似的,好不自在。
这夜,读书时过子时的冯老师失眠了。有个念头就像永远压不到水底的皮球一样,在他心里滋长:是巧合,还是月老的安排呢?我的心可从来没有因姑娘这样而震颤过呀!难道是被丘比特的神箭射中了吗?唉!胡思乱想啥啊,老师怎么可以和学生……他又找了一千个相同的理由,打消了一个个不断萌生的相同的念头。可怜的床和枕头陪伴着他辗转了一宿。
短短几天,冯老师就赢得了全班乃至全校学生的喜爱。那绝非他的帅气和衣着。他只有两套补丁相叠的衣服,袖口的扁圈在写字时,禁不住探出脑袋呼吸新鲜空气呢!身材虽魁梧高大,艰辛的生活和苦读的他,清瘦的脸上灰暗发黑,没有年轻人的红润光泽和朝气,一副纯正地道的病态书生像。
赢得学生的是活生生的课堂:诙谐幽默能攫住每一位学生心绪的口头语言,自然而极富感染力的体态语言,那永远流淌不竭的浇灌学生心田的清泉般的知识,公平对待每一位学生的诚心……它赢得了每一位学生的心,他上课的时候,学生总会把讲桌擦得干干净净,精神抖擞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在学校,随时都会被学生围住——请教。喜欢语文的笑曼像是一个制造问题魔术师,晚自习之后,还要去请教。
春心萌动的冯老师害怕把守不住感情的闸门,他告戒笑曼:“进男老师房间,最好两个女生,以免产生误会。”笑曼显出不屑的神情斜了一眼,低头抿嘴一笑,扬头、甩发而去。他很清楚这是一种沉默的抗议,除了尴尬地笑笑,又能怎样呢!这优雅的举措却深深印在了他的心里。
一天,他在笑曼的作业里发现了一张字迹清秀的纸条:“冯老师,我们觉得你是老师之中,知识渊博,教学有方,语言风趣,言行必果,能平等热情对待每一位学生的好老师;可万万没想到,你昨天晚上竟说出了那种让我们学生尤其是我觉得好笑的话,你是一个十足的老封建……”
读罢纸条,他非但不生气,反而暗自发笑:哼!真不客气!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竟给我做了这么一个单纯的鉴定!我是个思想落伍之人吗?
此后的夜晚,笑曼依然独自去请教问题。临走时,总忘不了那时句:“早点休息,我们需要一个永远健康的你。”然后嫣然一笑,扬首而去。也许笑曼别有暗示,他不敢多想,尽量让自己静如止水,依然在书海里遨游到深夜。他天天如此,夜夜如是。笑曼的请教也从没间断。他们感情的列车行驶到了那个站台,只有笑曼最清楚,冯老师虽然心动,但的确还没有出发。
冯老师有个习惯,晚九点左右要锻练半小时,笑曼常乘此机会帮他收拾房间,尤其是将床上、桌上、箱子上的书整理一通,也时常在办公桌上放些糖果点心之类的吃食。他从不过问,拿起就吃。时间长了,责备弟弟不该买零食。弟弟说:“我没买呀?”“房间是你整理的吗?”“不是!”
那晚,他问笑曼:“我房间是你整理的吗?吃的东西也是你买的了?”笑曼笑笑:“我见你屋子太乱,帮你收拾了一下,怎么了?不满意吗?你太不心痛自己了,每天简单两顿饭,晚上又睡得那么迟,书能当饭吃吗!”
“时间长了,都习惯了。谢谢你,笑曼。我真是混蛋,吃了那么长时间的便宜,居然连人都没找着,可真是的。”笑曼莞尔一笑,飘然而去。
他又失眠了,心糊抛进了一块块石头,激起层层波澜,怎么也不能平静:“我这穷小子,兄弟姊妹八九个,没分得几分关爱,笑曼所给的是什么呢?是爱情,还是纯粹的师生之情呢?不管怎么说,它让我感到温馨,浑身上下如饮了琼浆玉液般的舒泰。”“唉!若笑曼真的爱上我了,我该咋办呢?”“呸!胡思乱想个啥,年龄相差七八岁,怎么可能呢!即便是真,性格差异也会毁掉这爱情的。再说了,我这身份的人只配娶个普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