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暖之间
当我们急匆匆地从阴暗、寒冷的街上回到旅馆,房间里好冷,热水也停了。一天的奔波,累了乏了,头发被海风吹得如钢丝一般坚硬,乱乱的,自己都不忍心摸上去。还没来得及冲澡,热水已经停了,我披了衣服,走过长长的走
当我们急匆匆地从阴暗、寒冷的街上回到旅馆,房间里好冷,热水也停了。一天的奔波,累了乏了,头发被海风吹得如钢丝一般坚硬,乱乱的,自己都不忍心摸上去。还没来得及冲澡,热水已经停了,我披了衣服,走过长长的走廊,没有人,壁灯静静地释放着柔和的光,走下楼梯,总台上已经没有人了,旁边一间屋子里一位长头发的年轻女子,并没有穿制服,问我什么事啊,我说你们不是说热水要供应到十点钟,怎么这会儿就停了?她蛮有道理地说,你们为什么不抓紧时间洗漱啊?她很不情愿地在隔壁地屋子叫出一位老年人,老年人慢慢腾腾的披上外衣,拿了一手电筒慢慢往楼上爬。女人告诉我再放一会儿水,温度也不会很高的。我无奈地说,那也好,凑和着吧。
回到房间,果然有水了,只是比较凉,我狠了狠心,凉就凉吧,也不顾及那么多了。把头使劲往凉水里泡,还好呆了一会,水渐渐热了,但还是感觉很冷的。
洗完藻穿好内衣,干脆把毛衣也穿上了,倚在床上,拉过被子,看电视,等待湿头发干爽些好睡觉。昨天那档主持人比赛的节目,有关一些社会问题与名主持人(评委)的互动,很值得一看。昨晚就被一件事感动了:一对辽宁的老年夫妻,因为妻子喜欢旅游,丈夫答应等到他退休了一定带着妻子去北京。现在他两个都退休了,两个人的退休金加起来才九百多元。丈夫自己改造了一辆三轮车,载着简单的生活用品,他们就上路了。白天他们老两口一起蹬车前行,饿了就在路旁搭灶做饭,晚上他们在车上搭起帐篷休息。几年下来,他们不仅去了北京,而且几乎游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在沙漠地区,车子陷在沙里走不动,丈夫在前面用纤绳拉,妻子在后面把车轮下面的沙子一点点扒开,就这样他们整整走了11天。主持人在大屏幕上展示了一幅画片,这对老年夫妻饱经风霜的脸,已经是绛黑色的了。在荒无人烟的大漠之中,烈日炎炎,唯有这一对老人使恶劣无情的环境生动起来。
也许是这个故事太感人了,主持人并没有太多的评论,最后得分最高。事实摆在面前,一切语言都是苍白的。
今天还是那档节目,参赛的选手换了,评为还是白岩松、张越和王郅,也许我太累了,精力集中不起来,就早早的缩紧被窝里。却感觉冷,薄薄的一床被子,敌不住长期无人居住的房间的冷气,空调有气无力的吹着暧昧的不知冷暖的风,身子下面没有褥子,垫子里的冷气榨取着我身体里的热量,我冒了寒冷穿上衣服,又出了房门,因为服务台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又一次走过长廊,下了楼梯,总台处已经漆黑一片了。我敲着旁边那扇门,还好有人回话。我隔着门和她们对话。
能不能再给拿一床被子啊,?太冷了!
没有多余的被子。
空调温度怎么老上不去啊?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你等等吧!
……
总之,我灰溜溜的回去了。我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些人入住之前,偌大的宾馆楼一片漆黑了!我也清楚为什么房间如此寒冷了!
回到房间,同屋的同事已经入睡了。也许我这人太敏感了,总不能像有些人一样倒头便睡,酣酣地睡到天亮也不能醒来。我的睡眠总是较差,晚睡早醒,有时干脆半夜里醒后彻底睡不着了,对于睡眠差的人来说,生命的在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煎熬。
我太累了,下午穿着高跟鞋爬田横山,吹在冰冷的海风里,真够爽啊!寒冷对于肌肤是一种刺激,像刀子一样割在肌肤之上,疼痛也产生一种快感!汹涌的海浪激烈的拍打着岩石,款坎镗溚之声不绝于耳。
在悬崖峭壁之下的田横栈道上,一位垂钓的人静静地坐在呼啸的浪涛之上,天色已晚,气温出其的寒冷,薄薄的衣服早已不是海风的对手,即使穿上再厚的衣服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不会感觉到温暖。居然有这样的人在这样的环境里,静坐钓鱼台,并且颇有收获。爬山的剧烈运动,使我汗水从肌肤里渗出,接着就变成凉汗了,冰冷的贴在衣服里,里外都是凉飕飕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也许爬这点小山算不的什么,可恶的是不停的奔波,把原来的生物钟被打破了,中午不能休息,下午精神就不济。晚上又赶了很多的路去市里买东西,出门总得给孩子带点东西回去吧。回到宾馆就很累了,洗完澡倚在床上吃点水果,已经夜里十一点了,身体实在不支了,于是把我的外套盖在被子上,穿着毛衣睡虽然暖些但会很累,也脱下来盖在被子上,把被子拉紧卷成被窝,来抵挡下面的寒气。不知过了多久,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醒来,两点多,还是觉得冷,一直到五点半起床也没有合眼,在千里之外的地方辗转反侧,在黑暗里聆听窗外汽车车轮碾过柏油路发出摩擦声的轰响。思绪很多,冷暖之间,悲喜之情涌上心头,有太多的感动和失落的往事一一重现,慢慢品味往事的点点滴滴,三个小时悄无声息的流淌过去,困意来袭击我了,我怕这会儿闭了眼就能睡去了,可惜起床的时间到了,我用力揉搓着臃肿的眼睛,强打起精神,又开始了我们新一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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