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环萧
(一)第一次看见他时,我十五岁,他二十五岁,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却有着无比善心。路见不平的为我挡下打手挥舞的拳头,毫不犹豫的掏出五百两为我赎身。我却只是两眼发光的望着老鸨手中白花花的银子,舍不得迈开自
(一)第一次看见他时,我十五岁,他二十五岁,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却有着无比善心。路见不平的为我挡下打手挥舞的拳头,毫不犹豫的掏出五百两为我赎身。我却只是两眼发光的望着老鸨手中白花花的银子,舍不得迈开自己的脚步。他温柔的拉着我来到城中最好的酒楼,老板点头哈腰的迎接着他的到来,满桌的酒菜摆放在我眼前,已记不得多久没吃过这样的饭菜,我随手抓起一只鸡就这样啃了起来。
他怜惜的望着我,不断的向我碗中夹着菜。我却只顾得吞咽,连话都来不及说,风卷残云之后,他带着还在打嗝的我来到了绸缎庄,上好的布料穿在我的身上,经过修整的发端,远远的望去还真像一个大家闺秀。只到这刻我才有力气询问他为何救我?迎着我怀疑的眼神,他只是简单的笑笑,就拉着我离开了我的故乡。
不曾问他为何带我这一个累赘在身旁,闯荡江湖的生活很苦,可是相对我以前的生活,那可是天差地别,以前的日子没有人关心,每天都在别人鄙夷的眼神中渡过,可是那样的我依然填不饱自己的肚子,身上随处可见的青紫,让我早已看穿这个人世。本以为我会这样卑贱的活过一生,他的出现却改变了我的命运。
每日随着他,看着他挑战着江湖的各大门派。负伤、呕血,他却依然继续着他的挑战,赢、赢、赢……那些日子就这样单调的重复着。他的武功不断的进步,每一次的比斗都会让他的武功更上一层楼,短短的三个月,十大大门派相继败退,江湖的好事之徒,立刻给他取了名号“潇仙公子”,为着他那样出众的容貌,也为着那从未被打败的纪录。
(二)
来到承德已有三天,鲜红的挑战书一直压在他的桌上,每天他总是站在客栈窗前,听着山上肃穆的钟声,若有所思。他的态度引起了我的好奇,我偷偷的翻看他的资料:承德——飞剑山庄,庄主赵莫得,以一把飞剑闻名江湖。二十年前圣衣教大举进攻中原,赵莫得于黄鹤楼一战,大败圣衣教教主白予兰。瓦解了当时邪教的进攻,被江湖尊为飞剑圣尊。翻看完手中的资料,难道这就是他踌躇不前的原因?可是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会很快的投入这场比试,就如同上次的天玄长老尹向天,他一到湖南,连客栈都没有沾就发出了挑战信。那这次……,第一次有摸不透他的感觉,我望向窗前的他,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旁的树叶零星的散落在他的身上,他痴痴的望着几步之遥的飞剑山庄,浑然不觉暮色已把他笼罩。
挑战书终于在第五日的早晨送到了飞剑山庄。报上他的名号,我看着门僮的表情从鄙夷变为惊讶,颤抖着从我手中接拜贴,惊慌的向内堂跑去。大门的仆从怪异的打量着我们,我也不明白他为何,会选择决战的前一天登门拜访。赵莫得?他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我带着疑问跟着他向内堂走去。
(三)
赵莫得没有我想象中的威武,不过四十几岁的年纪却显得苍老无比。时间总是不会饶过世人,英雄最怕迟暮,此刻我的心中不由涌出这句话来。赵莫得客气的让座,上完茶后,他无比嘲弄的说道:“言玉风,几年不见,你的武功精进不少啊。”他却只是淡淡的笑笑说道:“过奖。此次前来,是受人之托,有一物要面呈圣尊。”他指示着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玉盒,玉盒的初现,让赵莫得脸色微微一变,他掩饰的端起桌上的茶杯,看着仆从慢慢的打开玉盒,一丝惊恐从赵莫得的眼中闪出,我抬头望去,一支水晶玉兰呈现在我们面前,玉兰晶莹剔透,宛转流动着华光。赵莫得失神的望着面前的玉兰,连杯中的茶水流落一地也不知。
他从位上,慢慢站起身说道:“此间事已了,我想我也不便打扰,明日午时,我在梨山恭迎圣尊大驾。”说完他拉着我向门外走去,蜿蜒的走廊已不似来时的路,我纳闷的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在一处别院停驻了脚步,我探出头望向别院,一把大锁牢牢的锁住朱红的大门,门上斑漆剥落,灰尘散布,他轻轻的伸出手去,擦拭着门上的尘埃,两行细微的文字从他手下显露出来,“风潇潇,路转路,雨漫漫,桥环桥。君若如初,佳音难再。文字已有些模糊不清,看来已有不少年头,他细细的抚摸着这段文字,良久才转过身来说道:“我们走。”
(四)
梨山又名离山,承德向南十里,相传古时一女子从这山上送走夫君,夫君就再没回来。后来只要是从这山上送走所爱之人,那人必定不会回来,于是当地人就为这座山取名离山。前朝文公到此一游时,对这个传说痴迷不已,但感叹离山太过伤感,而致荒凉无树,就命人在山中遍栽梨树,此后离山就变为了梨山。
天从早上起来就阴沉沉的,我打点好他的衣物,看着他如往昔一样的从客栈离去,不知为何我的心底涌出一丝寒意,好像他这次……,我慌忙把这个念头从脑中抛开,两年来我一直跟随着他,他经历了无数次的战役,都能平安的归来,我相信这次他也不会有事的。
黑夜比往常来得早,午时的几声惊雷让雨如泻而下。我担忧的望着天,远远的梨山只隐约剩下一个轮廓,他为何还未回来?我不停的踱着步,等还是不等?我问着自己,终于理智再也控制不住,我打开了房门,门外他落汤鸡似的站着,手中牢牢的握着半支水晶玉兰,连指节泛白都不知,我拉着他走回屋中,擦拭着他满头的雨珠,他任凭我整理着他的衣物,只到我碰触到他手中的玉兰,他才恍然回过神,拉着我的手喃喃的说道:“他死了?他死了?”
“谁?赵莫得吗?”我轻声的询问着,他却只是重复的说着这句话,不知道他梨山一行到底如何?我轻轻的点下他的昏穴,看着他沉沉入睡的面容,我陷入了沉思。
(五)
一早就从街上传来消息,飞剑圣尊昨夜已逝,飞剑山庄正力邀武林同道一聚,誓为圣尊讨回公道。其实武林中胜败不过是兵家常事,可是言玉风,在短短三月重挫武林正派,已引起白道不满,看来白道联攻是迟早的事,我应该尽快带玉风离开这,我收拾好包袱,带着还在昏睡的言玉风离开了承德。
玉风终于在午后醒来,他让我停住前进的马车,亲自驾驭着马匹向梨山而去。一路上我都沉默着,三年前他教会我认识江湖,昨夜他却教会我认清了自己的心。跟着他闯荡江湖,陪着他访遍南北,他的身影早已驻入我心,只是我不想也不愿,因为我知道这只会是我的一厢情愿,悲凉的感觉一瞬涌上心头。
马车停住了脚步,帘外飘来梨花的清香,我从马车上下来,看着他向一旁的女子拜倒说道:“师父,徒儿不才,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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