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与“猴”

“鸡”与“猴”

妖丽小说2025-04-10 12:27:48
“鸡”与“猴”上海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离上海多年,路名无从查证),是有名的“红灯区”,一个发廊挨着一个发廊,一到晚上从里面散透出一片暧昧的玫红色,一派“映的夜晚别样红”的景象。神秘的人在发廊里进进出出
“鸡”与“猴”
上海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离上海多年,路名无从查证),是有名的“红灯区”,一个发廊挨着一个发廊,一到晚上从里面散透出一片暧昧的玫红色,一派“映的夜晚别样红”的景象。神秘的人在发廊里进进出出的,神秘的车在发廊门口停停开开的,夜晚给这繁华的街道增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与这“红灯区”一样泛滥的还有一大特色,就是卖盗版光碟的。卖盗版光碟的都是一些天南地北来上海掏金的人,福建人、安徽人、还有江西人等等。
开宝就是其中一个,姓什么不清楚了,只知道叫开宝,福建人,一个猥琐的爱打老婆的小男人,长的尖嘴猴腮的,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以高昴的租金,租了一不到十平米的地方开起了小卖部。
开宝原来是在老家帮人打散工的,没有稳定的收入,租金是他老婆的哥哥帮他垫付的。和所有来上海发财的人一样,他舅爷也是从一开始的小瘪三混迹到如今身价过百万的上海人,这样的经历跟旧上海滩时期所有发迹的人如出一辙,可想而知他们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才到今天这种地步啊!
他舅爷帮开宝开这个小卖部并不是为了他,而是可怜他那体弱多病的妹妹,自己现在发达了,有这个条件能帮扶他们一下,所以就义不容辞地帮扶他们一下。
小卖部是在一间大的发廊门口用三合板隔开的,不足十平米,这样的格局很有意思,就像是慈祥的母亲在抱哄自己孩子睡觉的样子。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发廊是做皮肉生意的,因此开宝每天都抱着一颗定时炸弹边睡觉的。
那天交房租开宝舅爷来了,头发湿搭在脑门上,油晃油晃的,苍蝇飞到他头上都站不住脚,脖间套了一条小指粗的金链子,黄灿灿的,刺的人头昏昏的,手腕上也套了一个,腋下夹着一只皮包,里面的百元大钞把包塞的沉甸甸的,手上还拿着一包“中华”牌香烟,这一身行头就是身份的象征,特别是在上海这种地方,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虚荣感,活脱一个福建暴发户形象。
开宝到上海之后,每次看到他舅爷心里都替他捏着一把汗,太招摇了,要是在老家早就被黑社会的人绑了。
房租是开宝舅爷跟那发廊老板娘谈的,他觉得这地方不孬,小是小了点,但对面有两个中学,不怕生意不来。要开宝好好干,说在上海这地方,再小的地方也能闯出一番大天地来。
既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大老板看中的,房租的价格基本上没跟发廊老板娘扯什么皮,就把合同签了下来。房租一万八一年,租金一年一付,合同三年一签,并交上伍仟块押金,开宝看到这么大的租金,心里打起了退浪鼓,但又不好在舅爷面前泄气,只在一边象个瘪三一样看着他们。但说到要交伍仟块押金时,开宝心里有点不愿意,一脸严肃的说着让人听不懂的福建方言,大抵意思是说,这么小的地方什么东西都没有,要交什么押金,再说自己又不会跑掉。那发廊老板娘瞟了他一眼,随后对他就是一阵臭骂,让他住了口——这是租房的行规。
一开始开宝只是卖一些矿泉水、饮料及零食之类的货物,还办了一个照卖一些低廉的香烟(一般人不在小摊上买高档烟)。但是几个月下来,挣的钱只能勉强混两口子的一张嘴,更别提房租了。
这个时期是开宝他们两口子最艰难的时期,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却怎么也挣不到钱,两口子晚上经常叽哩哇叽的吵架,每次吵架老婆都骂他不是男人,没有本事,竟会让自己的老婆受苦,每天晚上两个人就窝在不足四平米的还没有人家卫生间大的地方睡觉。
开宝的老婆也是个坚强的人,她不是怕吃苦,这么多年的苦都跟他吃下来了,还在乎眼前吃的苦嘛!只是这种没有希望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个头呢,面对这样的日子,再坚强的人也有掉眼泪的时候。
每次吵架的时候,开宝就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闷烟,象是要用尼古丁把自己的大脑麻痹掉,也只有这个时候,开宝心里才会舒坦点。
这一天,收摊后,照例清点过一天微薄的劳动所得后准备吃晚饭,老婆看着碗里昨天的残羹剩菜,气一下子就涌到了嗓子眼,憋着随时待发,开宝在一边盛着饭,看到老婆的死相又挂在脸上,心里憋屈的慌,就先于老婆发怒之前爆发了出来了。
随后,两个人就争吵了起来,这一次吵的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利害,开宝还打了老婆一个耳光,打的她一下子愣住了,等她反应过来后就是一阵嚎啕大哭,哭嚷着要打电话给他哥哥。
其实开宝一直以来都一肚子气,自己原来在老家日子过的好好的,虽说发不了大财,人活的倒是清闲自在,不至于现在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要怪还要怪她的哥哥。
开宝在一边抽着烟,并不理会她,脸上掠过一丝苦笑。随便她打电话给谁也不怕,我打自己的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天皇老子过来,也不怕。
半小时过后,开宝舅爷打着一辆的士过来了,一下车就劈头劈脑地骂着他们,都这么大的人了,这一点事情都做不好,整天都吵吵歪歪的,还想发大财了,做梦去吧!
他骂他的,开宝在一旁只是一味的抽着烟,并不理会他。
比卫生间还小的地方被开宝释放出来的烟雾笼罩着,叫人透不过气来。他舅爷看到两个大活人像两具死尸一样不说话,面如土色。心情也烦燥了起来,从柜台里拿出一包最好的香烟出来(八块的红双喜,见开宝抽的二块一包的牡丹),拆开拿了一支点上。
昏暗的灯光下,烟雾萦绕,三张混沌不清的面孔,在彼此眼中都是显得虚无缥缈。抽起烟来,开宝舅爷的心情似乎好了点,转脸又说了一通他妹妹,叫她不要整天在这哭哭涕涕的,再好的运气也会被你赶走的(福建人有点迷信),要笑迎八方客,那样财源才滚滚来。
两个人被说的都沉默了,舅爷又说了人不能在一颗树吊死,除了卖这些,就不会想点其它法子啊!
此话一出,开宝的头脑好象被什么东西一激灵,想起了什么,但又不敢说出来,这一举动全被舅爷看在眼里。就问他什么事。开宝一开始有点吱唔,他心里怕的很,但还是说了出来:就是卖盗版光碟。平时没事的时候,开宝不止一次的看到,卖这东西很赚钱,他有一次留察一天,发现那个安徽佬一天能卖到上千块钱,除过成本开支能净赚一半。他在心里也有过这个念头,但是卖这个东西风险极大,要是被文化部门冲一次,那就血本无归了。
当他说出来之后,他舅爷直骂他没出息,胆子给狗啃了去了。“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叫他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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