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若笑半生梦

回眸若笑半生梦

惊涛巨浪小说2025-04-11 00:05:26
天青过雨落花冢,倾城一笑烟去梦。夜色悄采撷,月半凉初透,红尘旧欢,琴萧瑟。谁葬伊人泪,独憔悴,回眸若笑半生梦。——题记一雪落了一夜。风吹落了院子里连绵成片的梅花,摇曳成一地。层层叠叠,忽红忽白。望着那
天青过雨落花冢,倾城一笑烟去梦。
夜色悄采撷,月半凉初透,红尘旧欢,琴萧瑟。
谁葬伊人泪,独憔悴,回眸若笑半生梦。
——题记


雪落了一夜。风吹落了院子里连绵成片的梅花,摇曳成一地。层层叠叠,忽红忽白。望着那棵凝视了无数遍的梅树,心突然就痛了起来。我抓紧胸口,眼里的泪像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掉落在棉帛上,流出满身的寂寞和无尽的忧伤。
坐在窗前的软榻上,眼神迷离的看着窗外纷飞又缓缓掉落的雪。世界仿佛一片雪白。而我的内心也一片凄凉。纷繁的思绪仿佛被静止,记忆中那一双穿越了前世今生的熟悉的耀眼双眸出现在脑海,带着深情,带着悔恨,带着苦楚,缓缓的诉说着对我的爱恋。一如前世过往的痴缠。
或对或错。或痴或怨。是宿命的悲欢、还是轮回的痛楚。
早已不重要。
那掺杂忧伤的幸福。就算他忘记了。

我,花离儿,狐族之女。
梅花盛开的时节,我100岁。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从有记忆开始,一直都是云姨在照顾我。云姨名叫花云儿,是狐族中德高望重、法术高强的一代女巫。她教我各种法术,教我琴棋书画,教我做一只快乐,单纯的小狐狸。每当我在她面前弹起那把刻满雪白的梅花的瑶琴时,我总会看到她盯着我的脸发呆。而一向不苟言笑的她的脸上若隐若现的浮现着几许微笑。似回忆,似沉醉,似留恋。这个时候的她总是无力的叹气。我对她的表现,充满好奇。可在我还没把我的疑问问出口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以前那样清冷的面容,好像刚才的只是我的错觉。狐族的姐姐们曾说过,我从没有属于狐狸的妩媚妖娆的气息,反而像个不沾烟尘的人一样。也许,离儿你前世就是人也说不定。我只是笑。从不放在心上。我想,狐狸也有例外,而我可能就是那个例外。
之后,我曾无意中看见云姨一个人失神的站在那片梅树下呢喃:离儿,你的笑容还是跟我熟悉的她的一样。温暖、柔美,让人不知不觉的沉醉。
我知道那种笑容,每次梳妆时我都在铜镜里看见,嘴角微翘,姹紫嫣红。好比冬天里淡然的阳光带着几缕梅花的芬芳,流泻千里,飘渺如烟。对于这种笑容,我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熟悉。但另我困惑的是,我总感觉这笑容中有浅浅的伤痕。
我不知道梨姨说的“她”是谁,可是我知道那一定是对她很重要的人。因为我忘不了,云姨眼中转瞬即逝的温柔和心痛,和时常望着我失神的目光。我知道,那样似怀念,似期待的眼神是在看我也或者仿佛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我曾经问过她关于我的父母的事,可是我记得在那个时候,云姨却用复杂的眼神和嘶哑的声音对说:“离儿,永远都不要再问好吗?你只要相信我,你曾经有父母。现在你只要有我,有你的姐妹们就好。因为我只希望你快乐,你明白我的苦心吗?”然后紧紧的拥抱着我。感受到她不断的颤抖,我轻轻的回抱着她。极力用平静无波的声音安慰她:“好,永远都不再问。我相信你是为我好的。一直都相信。”
身旁的她才慢慢的安静下来。我们相拥着,谁都没说话。而我,却怔住了,从来冷情的心,疼痛如涟漪般蔓延开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会怎么疼。一阵一阵,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眼角也涨得生疼。
但我硬是撑住快要决堤的泪水。只是心依然像有无数虫子般撕咬,拉扯。恍惚中,无数零碎的画面涌现,梅花林,夕阳……在我还没来得及抓住的时候,又纷纷消散,仿佛从不曾出现。
那夜,梦魇袭来,我仿佛看见了一个面容姣好,仙姿如嫡却极其熟悉的女子。那个在梅花树下白衣盛雪的女子,望着我,笑颜如花。


遇见他的那一年冬天,大雪漫天飞舞,恍然若梦。白色的花朵浓烈的在枝沿绽放,寒气妖娆,又冰清玉洁。我穿着白色的流线纱裙,手执横笛,于梅花树下笙歌漫舞,回眸若笑,倾尽光华。
旋身,舞停,抬头,却望进一双带着痴迷和惊艳的黑眸。
那一刻,我迷醉在那双如星晨般闪亮的眼眸里。
可我却不知,对面的人同样记住了,那个在梅花树下,轻握横笛,眸子如波,唇如红花,面如凝脂,眼若点墨的女子和她翩若惊鸿的舞姿。
一阵风过,雪白的梅瓣摇曳而下,洒落在对望的两人身旁。也惊醒了沉醉于绝世唯美画面中的男子。
回过神来,仿佛有点窘迫般,男子的话说的断断续续,“我,我,打扰姑娘了。不过姑娘的舞姿和容颜当真是倾城绝世,让人忍不住悸动。”
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我忍不住轻轻的笑了起来。
“没关系,舞本来就是跳来让人看的啊!不过,我真的跳得很好吗?”
他看着我的双眼认真的说:“姑娘的舞姿,真是轻若空灵,翩若惊鸿。”
我望着他,浅浅的问:“真的吗?我从来都不知道。恩,谢谢你。我很开心。”
然后他笑了。那如莲花般圣洁、干净的笑容,弄乱了我多年来寻觅的心。也乱了我的情。只因为,那种笑容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像前世刹那回眸的一笑。
那如醉的笑魇成为我永远的魔障。从此痴缠半生。也重复了千年前那场永不可磨灭的情缘。

后来他告诉了我他的名字——子竹夜。
夜在花溪山住了下来,每一天,我都在那片梅树下跳舞。而他,就在旁边的亭里弹琴。
夜说要带我走。内心挣扎了许久,我终是答应了他。
离开前,我去和梨姨告别。云姨望着我,微抿着唇,谁都没说话。斜眼望见那紧握的纤手,我艰难的开口:“云姨,我要走了。”她没回答,只是缓缓地转过身,望着窗外的那片梅林。良久良久之后,她终于一字一字的问:“你-真-的-决-定-跟-他-走-吗?”我看着她孤独寂寥的背影,心里一阵难过。但还是坚定的说:“我爱他,我想和他在一起。”话落的一瞬间,她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仿佛没有了力气般,我赶忙上前,想扶她。她却只是对我挥了挥手,摇了摇头。我踌躇的止住了脚步。许久,她回头看着我慢慢的说:“既然你还是如此执着,那么我也只有祝福你,希望老天不要再重复那个悲剧。走吧。去找你的幸福。”说完,转身,不再看我。
我跪下,磕了三个头,带着虔诚的爱。
然后我深深的望着她,看着她那和梦中女子相似的容颜。转身,离开,带走几许伤感。
因此错过了她眼中的无奈、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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