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颊。梅如叶

花如颊。梅如叶

尊贵散文2025-04-01 11:40:59
花如颊。梅如叶。小时笑弄阶前月。最盈盈。最惺惺。闲愁未识、无计定深情。十年空省春风面,花落花开不相见。要相逢。得相逢。须信灵犀,中自有心通。 同杯勺。同斟酌。千愁一醉都推却。花阴边。柳阴边。几回拟待、
花如颊。梅如叶。小时笑弄阶前月。最盈盈。最惺惺。闲愁未识、无计定深情。十年空省春风面,花落花开不相见。要相逢。得相逢。须信灵犀,中自有心通。 
同杯勺。同斟酌。千愁一醉都推却。花阴边。柳阴边。几回拟待、偷怜不成怜。伤春玉瘦慵梳掠,抛掷琵琶闲处著。莫猜疑。莫嫌迟。鸳鸯翡翠,终是一双飞。
——【北宋】向子諲《梅花引》

1.
多少事,不堪看,不忍想。
今古俗人,多为情劫。相思一到,心就凉了。心中一宽,泪落,语噎。
赋闲词,操闲心,揉闲情,播闲话,羡闲云,做闲人,真好。

2.
今年特怕中秋。几家报刊稿约,找来去年旧文了事,哪管发不发表。
旧时月色,七分照我,三分留白。去年今日,她还是我的蓝,他还是我的红。好似就在昨天,回忆里尽是桂花的香味。
她说,今年中秋要带我去澧水坝上看月。她不是个健忘的人,只是,我不再是当时那个女子,我的旧时光被去年的月色给劫走了。
真的,那不是嫉妒。我一次一次的求证过自己。证实自己真正的想要什么,仅有的一点“求索心”也逐渐放下了——我不再如往昔般热情四溢地抒写,我了结了几个系列的散文写作,搁浅了我的长篇小说创作。这样高搁,意味着放弃,意味着那些曾经的激情成了死水。这是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认识那么多的名伶,她们光芒四射,明星一样,活得璀璨、光鲜。如今,蓝的妩媚和蓝的江湖一样,陌生得让我怯步让我揪心地疼。我几乎,不能闻见关于蓝的任何消息,我拼命地排斥着关于她的消息,仿佛那就是火焰,就是猛兽,就是排山倒海的冰雹,让我呼吸不得,呜咽不能。
不是真相欺骗了我,是自己欺骗了自己——我一直都在想象着,蓝是子期,我是伯牙,我们不要高山流水,一涧溪,一丛竹,一想就是一生。我一直都以为,在彼此舒缓的文字里,可以安然到老。一直都以为,有人会懂得,会怜惜。一直都以为,我的身边总有一个慈悲的人。
和蓝一起走过这些年的泥泞,不曾为沼泽陷身,却跌入了自掘的陷阱。
是我自己,以前把人和事想得太完美了,是我太渴望完美了。这世间,哪有完美的人和事。或许,蓝就是我精神领域赖以生存的梦,一旦碎了,化烟没了。
其实,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怨不得谁。

3.
发了勤快劲,整理书柜。
年度散文诗歌结集的书居多,台湾作家的书次之。整来整去,散文书要占了我的大半书柜。不得不说,我实在的早就钟情散文,虽则,自开始写字以来,诗歌数量多得惊人,细想,散文的练习也不曾拉下。总之,是文字我就喜欢,无论是读文还是习文。这是人的精神粮食,我很丰腴。
再次想起红,那个引领我读书的人。近忙,情绪也低落,有些日子不曾去逛他的自留地。依然不见勤,园子杂草丛生。写字于他是懒的,书,却不会一日不读。
我多情的以为,“十年空省春风面,花落花开不相见。要相逢。得相逢。须信灵犀,中自有心通。”这北宋词人的断章醒在那里是给我看的。其实,他将之摆在那里给谁看都无所谓,有所谓的是我见了那残句,恰如春雨般,就那么逢合了我的心思。
我所叹惋的,不是花开花落的无情与悲凉,也不是光阴疾走的惶恐与焦灼。这个世间,不会有谁站在原地等一个人,即便那个谁以树的姿势站在原地,多年过去了,转身,树木已参天,物非人非,情更非。
看,经年里的回忆,疼起来虽然酸楚,却又贪恋记忆里的那缕柔软,那丝柔情。红不是我的蓝颜,我亦不是他的红颜。想来心就痛的人,他已像树一样扎根在你心里了,无论光阴如何变迁,无论风景怎样迁徙,无论容颜老得不成样子,他永远都是当初的模样,温暖,慈祥,安宁,想来都笑颜如花,眉如柳叶。
红是当时的月色。红是今时的月光。红是今生的月亮。

4.
终究,我还是个矫情的女子。除了读闲书,那些长众生金钱和粮食的书,我看着头就晕,想逃。
闲书让我暂时忘却苦楚。商书令我心生乱石。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不如,逃之夭夭。为何,又有“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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