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鹿野苑

谁知鹿野苑

嗔妒散文2025-04-18 02:03:57
一片葱郁,一片清幽,四周没有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迹,亦没有自然美景的垂青。在这里,只有一个用红砂石砌成的讲台和几个已被磨得甚是光滑的座椅,如此简单,如此明朗。看到此象,我们不得不说两千五百年前来到此地为友
一片葱郁,一片清幽,四周没有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迹,亦没有自然美景的垂青。在这里,只有一个用红砂石砌成的讲台和几个已被磨得甚是光滑的座椅,如此简单,如此明朗。看到此象,我们不得不说两千五百年前来到此地为友讲学的那个消瘦的中年男子的思想流传至今依然清秀隽永,或许“清秀隽永”这个词用来形容他过于世俗了。但在这个简单的地方却推开了一扇人类的智慧之门——佛教。此地名叫鹿野苑,在印度瓦拉纳西以北约十公里的地方,在这里佛祖释迦牟尼初次对他的五个好友讲学。
两千五百年前来此的那个消瘦男人无疑是佛祖释迦牟尼,他行二百余里来鹿野苑为五位好友讲述他在那棵菩提树下领悟的真理,五位好友领悟后又四处讲学,后使佛教举世皆知,在印度大为兴盛,由此说来鹿野苑无疑是佛教的一个圣地。
但,听说过佛的人们,你们听说过鹿野苑吗?
一些属于最高领域的人或物也许就是这样,开始时思想的精华要背负着历史和社会的压力,也就因此真正的智者文明会在外观上变得简单化,轮廓上也许只有几个线条的寥寥几笔,绝不会有色彩的涂抹。由此想来,鹿野苑里供人乘坐的座位为什么被磨得甚是光滑,它不是人的产物,而是属于思想中的精华部分。一切的理论和哲理如果披上实际利益的斗篷,它也许会变得异彩纷呈万人景仰,它也许会变得蜂围蝶阵香烟缭绕,但在此时这种哲理的轨迹已经脱离了智者文明的轨迹,也会因世俗而变得消沉,最终的命运无疑是被历史尘封。而这些轮廓简单的精神则不同,他们受过冷清而知如何安静,他们受过覆灭而知如何重生,他们受过低迷而知如何奋进,他们走过迷途而知如何开拓。他们也许在刚刚崭露头角的时候就要被枷锁的力量压倒,但是智慧总是胜于愚昧,高尚总是胜于世俗。多想这清静的鹿野苑,门口的那杆阿育王柱上半部白下半部黑,因为上半部是时间和历史,下半部是泥土和罪过。每一个来鹿野苑的人并非都是佛教徒,来这里也不为膜拜和祈福,只为聆听,聆听两千五百年前那位智者爽朗的声音。
每一位听说过佛的人,你们在无数寺庙里上过香,可你们是否想过给这幽静但贵重的鹿野苑留下一缕青烟?
在世界各地,不知有多少大大小小的寺院,不知有多少金光耀眼的佛像,他们日日月月的受着敬仰和香火,但是说句大不敬的话,那些呆板的佛像不具备生动的思维,佛像就是佛像,终归成不了佛,或是更为深入地说,佛这个字眼是一种标志,而不是对于一种称得上文明的智慧的完全诠释。想那深入人心的,拨开迷雾看日月的不是那位神灵的面孔,而是佛学的思维方式和佛学的眼光。在那规则的寺院中,规则的香炉里,规定的时间里燃放出来的焰火,静下心来想想是否有些主动禁锢的含义?有些地点有些时间再加上有些人物对于智慧的规矩,短期内可以得到足以掩人耳目的秩序,但是从长远来看无疑丧失了宗教的自然之美。这种想法也不是要把所有的僧侣都变成旅行者,而是要旅行他们的思想,或者加重一些,把他们的思想流放了吧。这看似是最宗教的诬蔑,实则是对宗教的原始生态与以良好的保存。宗教的定义和发展壮大的过程都不需要框架,假如你把宗教的思想当做一幅稀世精品的画来看作,它也许会升值不少,但是以后宗教的洁净与高尚将被在画中定格。想想,这样做是多么的残酷无情,由此反想鹿野苑就立即发人深省了,这里为什么要受人香火?为什么要受到佛教徒的景仰?这些都全然没有必要,因为这里什么都不是。什么也不存在,没有一个僧侣,没有一卷佛经。但是后世一切的辉煌又都是由这里流传出去的,这又让人难以琢磨,佛究竟存在于何处?一切智慧的闪光最后都要以宏伟而作为结束语吗?还是抬头看看这个鹿野苑吧,今天他重见天日,明日也许就又会被深埋地下,今天那杆阿育王柱半黑半百,明日也许就不会不复存在。
说几句题外话,佛教源于印度,但是并没有在印度长盛不衰,其中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源于宗教战争。宗教是智慧的思想,而不是一种武器,更不可以把宗教硬生生地捆绑在那一种武器之上。那些为宗教而战的人们,你们的智商并不高,说句难听的话:你们让宗教丢人了。印度也正因此丢掉了他们的智者文明,实在可惜。
鹿野苑,这里没有希腊的慢条斯理,没有印度的故作神秘,更不属于现在印度的自由散漫,你有一种智慧的语言,在诉说着两千五百年前那个充满哲理的声音,你不在乎自己的存在与消失,你只给世界和宗教留下一片葱郁和清静,留给后人探索和聆听。
谁知鹿野苑,谁又能懂鹿野苑呢?深夜写文,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疑问。留着吧,留给佛教,留给寺院,留给所有的佛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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