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晓月

西湖晓月

铜迭小说2025-03-27 23:52:42
西湖的月光,便这样,洒在湖面上。湖里没有一丝涟漪,宛如她的心,那样平静。惨淡的月光,笼罩这她素雅的月白色的衣衫,上面却绽放着血凝成的花朵。冷冷的月光,同样落在她姣好而苍白的脸上。她的眼神,也似这月光,
西湖的月光,便这样,洒在湖面上。湖里没有一丝涟漪,宛如她的心,那样平静。惨淡的月光,笼罩这她素雅的月白色的衣衫,上面却绽放着血凝成的花朵。冷冷的月光,同样落在她姣好而苍白的脸上。她的眼神,也似这月光,幽怨,凄迷。但看到的,却只是鲜血。那一滴滴从剑尖淌下的鲜血,还有他恬静的眸子……
风,拂过,带起她的衣襟,吹乱了她的秀发。青丝拂到脸上,她打了一个寒颤。“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她喃喃地说道。
湖的对面,那块浣纱时的石头,还在阴影中静静地伏着。想起浣纱时的美好,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那时的她,是多么的快乐。每天清晨,她可以和一大群浣纱女们一起走到西湖边,空气也有了生机。湖边,尽是少女们的娇笑和细语。杨柳依依,晓风轻拂,莺语恰恰,哪似如今这般清冷。
直到她遇见了他。那种气质是她没有见过的,一袭白衣,一柄如一泓秋水般的长剑。衣襟,在微风中飞舞,那么轻柔;长剑却显得那么挺拔,坚毅而不屈。一张脸,清瘦而秀气,一身的书卷气,一身的儒雅。她看得有些痴了,女伴们也停下了脚步。
“他长得好俊呀!你认识他吗?”
“那不是范大夫吗?范蠡,你知道吧!”
“是他呀!怪不得这么秀气。”
“这么好的人,也就西施配得上他了。”
“哎呀,你们真是……”她微红着脸,跺跺脚,跑开了,心中却有不尽的欢喜。
于是,她是西施,他便是范蠡。
自此以后,她天天在那里驻足片刻,却总也看不到那个身影。此时,她便念叨着:“范蠡,范蠡,多好听的名字呀!”
她却不知,在十几年后,这个身影却会向她跑来。他远远地看到了她清丽的背影。她斜插着簪子,纤细的腰肢轻轻摆动着,月光在她背后投下一片阴影。她在湖边,她要干什么!他喊着她的名字,跑过去。但她似是没有听见,依然一步步向前走去。湖水浸湿了她长裙的下摆,湖水没过了她的脚踝……寒冷浸透了她的骨子,她猛地一激灵,又想起了他。
在盼望中,日子如水般在那焦渴的眼神前滑过。终于,她又见到了他。但这次,他没有那样的翩翩风姿。他的手紧握着剑柄,双眉紧蹙,眼神中满是忧愁与悲愤。
她轻轻走过去,唤了一声:“范蠡。”
他转过身去,望见一个女子盈盈向他走来。他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也没见过如此明澈的眼神。
“你似乎很不高兴,怎么了?”
“唉,”他长叹了一口气,“你一个小姑娘,不会懂的。”
“也许,你说出来,总会好一些。”
他望着这样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子,徐徐地转过头去,望着远方水天相接的地方。他缓缓地说:“越国,灭亡了。”他一字一顿地说,宛如在石头上刻字一般。说完,两滴清泪自他的眼角淌下。
她不懂这有什么干系,但她知道,这必是一件伤心事。她握住了他微微颤抖的手,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抬起头,他的额头上曾在一夜间生出了几茎灰白色的头发,眼角也有了几丝皱纹。她的心蓦地有些疼。
而自眼角滴下的两滴泪,落在他素白色的长衫上,洇湿了一切。当水墨散去,已是在勾践面前。“我还没有死!我一定要复国!我一定能的!我们要迷惑夫差,让他信任我们,让他堕落……
此时,他想起了西施。她一定能迷住夫差的,如此一个绝色美人。
于是他又到了西湖边,西施一看到他,从很远的地方就跳跃着跑过来了。“我又见到你了。”
听着她轻柔的话语,他的心旌有些动摇了。但他咬了咬嘴唇,还是说了出来:“西施,你愿意入宫吗?”
“入宫,那我天天都能见到他了。”她痴痴地想。
“我当然愿意了!”她的回答,是那么的清脆,索利。
看着她脸上荡漾开的欢喜,他眼中满是怜惜,隐隐的,还有一缕哀愁。
“你不开心吗?”她不解。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苦笑着缓缓摇了摇头。
想到这儿,她的心忽然缩了一下,脚步也有些不稳了。她终于明白了他眼神中的含义,却已是太迟了,迟得都来不及后悔了。
“西施……”隐约着,她听到了他的声音。但她不想回头,虽然那身影曾是她日思夜想的。
那时在宫中,长袖舞动,她练习种种歌舞,柔美的笑容下,一颗心已被折磨得苦不堪言。但她不想离开,也不会离开。一看到他俊秀的身影,她的心中只存留着一丝温柔。每当闲暇的时光来临,他们一起坐在西湖湖畔,看落日的余晖洒在湖面,映在她灵动的眼眸里。她知道了她的任务,她接受着对吴王的仇恨。在她稚嫩的心中,吴王便是一个残暴的人,他让越国灭亡,更重要的是,他让范蠡忧愁。于是,提起吴王,她眼中也闪动着灼人的火苗。
就这样,时光如音符般从弦上滑过,她踏上了不归的征途。自然,是范蠡送她。还有一个女孩子,叫郑旦。
他看着她婉妙的身姿和飘逸的青丝,心头滑过一丝不舍,但他什么也不能做,他也知道,她身上系着越国的命运,也有他的命运。
马车渐行渐远,周围有了人声,一堵高高的城墙一点点出现在了眼前,他们见到了吴王。蓦地,她的心中感受到了一种庄严的肃穆,还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丝隐隐的不安。
果然,只几天,他就要走了。她把他送到了城门口,他轻轻地拉起了她的手,悄声说:“很快,很快我们就能成功了。那时候,我们一起去西湖泛舟,摘荷花,采莲蓬……”她的眼里很空灵,又似泛起了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的。
他毅然转身走了,割舍了一切。看着落日中,那身影缩成一个黑点,渐渐消失了,一缕惆怅涌上心头,她感到,他离她越来越远了。
黄昏那一抹彩云下,芳草延伸到天边,那里是她的家呀!第一次,她感到了悲凉,就像天宇下的草原上,一匹马的嘶鸣。“天很凉,早些回去罢。”他厚重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她的心一惊,转过身去,那双眼睛中竟满是关切,她觉得暖暖的。难道这就是残暴的吴王吗?她不解。她觉得他更像是一个亲人。
此时,在湖中,她凄楚地一笑。她此时才明白,他不残暴,他是一个英雄。她的眼前又幻化出他的模样。
他也说着吴侬软语,糯糯的,却不失威严;柔柔的,却不失庄重。一对眸子,时而深邃得宛如深夜的天穹,时而清纯得似是宁静的清泉;那里也有忧愁,仿佛有一曲哀怨的埙曲。
他为她建起了馆娃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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