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月下思

韩信月下思

链接小说2025-04-04 03:31:16
泱泱中华大国,封建社会绵延两千多年,其间变化最大的,恐怕要数秦汉之际了。从陈胜树起“张楚”的王旗,到刘邦“拨乱诛暴,平定海内,卒践帝祚”,五年之间,号令三嬗,“王迹之兴,起于闾巷”。刘邦曾给自己的成功
泱泱中华大国,封建社会绵延两千多年,其间变化最大的,恐怕要数秦汉之际了。从陈胜树起“张楚”的王旗,到刘邦“拨乱诛暴,平定海内,卒践帝祚”,五年之间,号令三嬗,“王迹之兴,起于闾巷”。
刘邦曾给自己的成功作了明确解答:“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不如子房;筹措钱粮,管理内务,我不如萧何;统兵百万,战无不胜,我不如韩信。这三个人都是人杰,而项羽只有一个范增,都不好好使用,这就是我战胜项羽的原因。”
关于我,留给后人许多的典故:跨下之辱;萧何月下追韩信;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一饭千金;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等等。对于其他的,心中虽然也有记忆,但真正改变我人生的,一定要从萧何月下追我开始。
孰料想,当这出戏搬上舞台的时候,我已在地下长眠两千多年了。正像一首歌中唱的那样:“他们说人生一场梦,又何必太计较……他们说人生一出戏,又何必太认真。生旦净墨丑,我统统扮一回,谁扮谁像谁,我扮谁又像谁,别忘了下次再会。”
今夜有月,可我心中怎么也忘不掉那个风高月黑之夜。

秦末,一个风高月黑夜,我沿着一条小路疾驰。
尽管汉营早已抛在身后,可始终放不下的是心中的梦,那就是成就一番事业。一个男人没有事业,岂不是白来人间一场?虚度光阴是人生中最为尴尬的事儿,难道这样的尴尬,偏偏属于我?空有一身本领,却不能施展,就像笼中之鸟,振翅高飞,却没有飞翔的世界。
古人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而我承受的还不够吗?年少曾入山打樵,遇一老者,唤至居所,取兵书十二卷赠之,道:“吾乃鬼谷子之后。足下奇才,若读此书,当可定乱世。若知功成身退,明哲保身之理,不失位为王候,立名于世。”日夜攻读,三月不知肉味矣!
由于“不得推择为吏,又不能治生商贾,”故常从人寄居饮食,人多厌之者。最难忘事有三:一:曾数次从其乡南昌亭长寄食,约居数月,亭长妻患之,乃晨时即食。我至食时而往,已无可食之。我知其意,怒而绝去。二:诸妇漂洗河边,有一漂母见其饥而无食,乃以饭赠之,数十日不断。甚感恩,谓漂母道:“吾日后必有厚报!”漂母怒道:“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因相怜,方才赐汝进食,岂望报乎?汝八尺男子,当有为于世,怎可长久如此?”甚愧。三:佩剑行于市中,淮阴屠人中有一少年,见其数年未得志,乃讽其道:“汝虽长大,好带刀剑,实却胆小也。”众人闻之附合,吾忿怒,欲拔剑刺之,皆来欺辱,少年又道:“汝若不惧死,当以剑刺我;若惧死,当出我胯下!”“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为了做成大事,吾只能无言。“一时不忍,取牢狱之祸,则乱一生也。”遂伏于地,俯出胯下。一市人皆以为怯,尽洒笑,于是世人皆知我“韩胯夫”矣。
原本想从军可以圆自己心中的梦想,可谁知投奔项梁,当个小兵,算是有了衣食的基本保证。项梁死后,项羽也只是给了个执戟郎中。几次向项羽献计,都没有受到重视。于是又投奔到刘邦的部下,结果也只是给了个看仓库的小官做。

夜十点左右,阵阵的雷声,一束明亮刺眼的光划过苍穹,风吹在身上,凉馊馊,放眼望去,天空昏暗一片。想起那天,在汉营与几位伙伴喝酒,大发牢骚,消息传给刘邦,刘邦以为我们要叛变,就命令将我们斩首。“要夺天下,怎能斩壮士呢?”后来,刘邦知道后,虽然释放,但还没有重用。
男人,难道真地来到世间作难的吗?虽然张良有荐书,但男子汉岂能靠别人的推荐才能做一番大事业吗?
唯一欣慰的就是萧何,多次把酒杯盏,多次推心置腹的交谈。“秦乃形胜之国,带河山之险。县隔千里,持戟百万,秦得百二。地势便利,其以下兵于诸侯,譬如居高屋之上建瓴水也。项羽不知据关中以制诸侯,不知收买人心而坑杀秦二十万降卒,所过之地无不残暴杀戮,尽失天下民心。仆于军情略知一二,使我为汉大将,定能击杀项羽而使汉王霸天下!如若不用,吾即别投他处,另谋出路。”尽管萧何也曾向刘邦推荐,可萧何毕竟不是汉王。大丈夫就应该有点丈夫的威严,弃治粟都尉印,连夜离开南郑。
一阵阵的刺眼的光打在地上、树上,让人毛骨悚然,衣衫随着风不停地在飞摆,裹紧外衣,抱紧双臂,似乎这样才能温暖一点。冷清,凄凉,却不时又带了些尖啸凄厉的摩擦声,仿佛厉鬼夜哭一般,甚是可怖。
就这样,我孓身一人来到寒溪。正值河水上涨,怎么过河呢?这么黑的夜晚是无船的,河水又这么急。人不走运的时候,喝口凉水也能塞牙缝的。像过河都这么难,我韩信该怎么办?我又何去何从?
一切似乎在瞬间掉进了万丈深渊里,没有一丝的光亮,只能看见那一道白光直射进来,一秒钟过后又黑暗,天要下大雨吗?
分明有人在呼唤“韩信,韩信。”这么晚了,谁在叫我呢!
原来萧何查军回来,知道我离去后大惊,来不及向汉王报告,叫上两名随从,骑马急急追赶。
一路上,一行三人边走边喊,一直没有看到我,就这样一直追到了寒溪。
我的心忽然有些酸楚,带着针刺一般的疼痛。看到萧何,只能下马,上前一揖。
“丞相,你怎么来了?”
萧何愣了一下,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如果可以的话,我奉劝你还是回汉营,建一番功业。”
“丞相的好意我心领了,汉王不能重用,我只好另觅高就了,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志在四方。”
“不,不,这次我一定说服大王,拜你做大将。”
“可能吗?”
“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就会付诸百分之百的努力。”说着,萧何举起手中的灯笼,“韩信,你看,漆黑的夜晚,灯光一举,温暖就是一片。”
“是啊!今夜本来有月,可一阵狂风,现在又无月了,但我心中始终藏着一轮明月!”
“人常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你韩信就是难求的一将啊!人才是培养出来的,实践中锻炼出来的,但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且千百万中,只能是少数的出类拔粹;孔夫子的三千徒弟子,才出七十二贤人,七十二贤人中出名的也只几个。”
“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忧。”
萧何对我是了解的,知道我不只是将才,而是帅才。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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