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乡镇生活共舞
我工作与生活的地方一直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镇,在小镇的一偶有一个我赖以生存的小家,还有一个滋养我生活的小商店,与一幢幢高楼为标志的城市没有任何联系。在城市里找不到我的任何足迹,更不会有我的任何故事,我中年
我工作与生活的地方一直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镇,在小镇的一偶有一个我赖以生存的小家,还有一个滋养我生活的小商店,与一幢幢高楼为标志的城市没有任何联系。在城市里找不到我的任何足迹,更不会有我的任何故事,我中年而单薄的资历几乎都被写进在乡镇里落座的这个简陋而充实的商店里。平日的我深居简出很少出门,守店以外的活动通常是骑车回娘家,譬如今日:今天是母亲去世尽七的日子,由于天气特别炎热,与小妹相约早早赶去母亲坟头烧纸祭拜。沿着公路一路向北,每次都会途径一个繁花的农贸市场。市场也因季节的变换而热闹或冷清着,路边经营的商贩们经常打出宣传标语或用高分贝的喇叭向人们提供展示着商品的信息。以往的我也会停车顿足光顾市场里的商店,给母亲捎带些日常用品,而如今每次经过这里的我对此却熟视无睹,也许这也充分说明并表达着某一个时期的生活状态吧。不是不愿停顿,而是怕那些过程再次带给我一些不长不短不紧不慢的联想,怕许多有关母亲的回忆会由此有次第的展开,许多既往的故事因我行走的描述而一次又一次的续上情节,并铺垫出别样的悲情基调来。
匆匆离家、匆匆归家。我相信我拥抱家与工作的姿态与众不同。家是真正意义上的家,守店就是我的工作,也曾写过一篇“与家共舞”的文字,也曾多次阐述过家对我人生无微不至的呵护,家与店也始终显示着它的宽容。由于对商店的迷恋与依赖,它也宽厚的回馈了我的热情,终于让我在城市的一偶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一片小天地。虽然这个沾满城市气息的地方还没有接纳过我的疲惫,虽然我少的有些可怜的短暂停留带不走它的丝毫华丽,但每每想起它,仍会感受到它真实的存在,因为,我深信它早晚有一天会因为我的走进而留在我的心灵与血液,会因我的入住而感受我体温、气息与色彩。
我一直对城市生活怀有一种渴望和疼痛。不止一次的幻想着在某一时段能随着城市的夜晚音乐与场景一起飞舞,在百花争艳的春色满园时,在热日炎炎绿荫浓浓时,在冰雕玉彻白雪铺陈时,跟着家人悠闲地散步,在家庭里以最酷的姿势做活、做梦、看书。然而现实中的我,对于这种城市生活总是做着忠诚而朴素的奢望,总是生活在城市之外,因为,乡村里的生活早已溶解了我当初与现在的心灵依恋与肢体的栖息。
记得一次在城市的一角与好友小聚,席间有几位友人的友人,虽然曾见过一面,但第一次与异性同一桌用餐,还是感觉特别的拘束紧张,刚开始感觉自己很脸红,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连客套的微笑都似乎是那么的不自然。所幸好友知我,一直不停地变换着话题,使我在谈笑间逐渐适应那种尴尬的氛围。回家途中,由衷地发一句感叹:城市里的饭桌,内涵真够丰富的,根本就不适合我。
好友曾几次询问我何时搬进城市,那样我们就可以经常的相聚了,而每每这时我都会以慢半拍的口气,在“欲速则不达”的自我告诫中、简短而重复叙述着那些现实中还似乎有些牵强的目前还没打算进城的理由。好友又问:是因为不能离开才去热爱,还是因为热爱而不愿离开?我只能这样回答:对人可以日久生情,对环境也一样,因为是乡镇的人文历史滋养了我。话虽这样说,可谁又能理解我这样表达着的遗憾?
城市生活曾经是我某个年龄段寄梦的地方,总是幻想着在某一天把自己的生活留一部分闲情逸致给它,也许那是另一种温柔而轻松的释放。可是,因了一种现实中的无奈,也因了一种对乡镇生活的热爱,我的人生又总是以乡村生活为背景,涂写了一段段有关亲情、爱情、友情的情感序曲。并一直以为,只要心存浪漫,所有的幸福快乐与周围环境生活无关。
假如上苍让我选择,我想我仍然会选择与乡镇生活共舞,因为,城市生活只不过是我一种不切实际的守望,只不过是我睡梦中出现的梦幻天堂,只有乡镇生活才是我深情的怀中一个炙手可热的地方,假如离开,就没有谁能够照料我的那些散发着温馨气息永远也不会老去的记忆往事了,毕竟,在乡镇生活的每一页都已完整地复印在我终生不悔的记忆里。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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